他在奔跑着,山丘下方的草原顺着风摆动着远看像是绿色的浪潮,拍打在岩石上发出窸窣声,时间接近黄昏时分夕阳仍旧停留在天边,远方的阿尔卑斯山顶上覆着白皑的雪帽,这里的落山风非常强劲特别是迎风面让人举步艰难,他低头伏下身稳住重心,虽然尚未进入秋季,但这里入夜后的气温可以进到个位数。
男孩抬起头望向山丘,天空被切成两半,夕阳绽放着白昼的余晖,后方从阿尔卑斯山开始已经染上黑夜的紫色,这种景象并不常见,风中夹带的野草的香味与些许湿气。他回头望向身后,实验中心已经开灯了,偌大的建筑体屹立在草原上相当突兀,即使隔了一段距离仍能听见器械运转的声音。
重新迈开步伐,他想再加快脚步奔向山丘顶,但背在肩上的器具发出撞击声让他必须放慢速度,迎面的黑夜开始扩张,像是滴在画布上的染料渐渐向四周晕开,山丘距离他只剩几步之遥。
「布伦希尔德小姐…」不自觉的低语,映入眼帘的是平坦的巨石群,山丘上方是另一片草原,迎面而来的风夹带着清新的湿气令人感到放松。
布伦希尔德就坐在石块上,飘荡的深褐色秀发反射着夕阳的余晖散发着淡淡的光亮,他总觉得海伦像是童话故事中的仙女或是精灵(她好像特别喜欢精灵的称呼),洒落在海伦匀称身躯上的光辉形成浅浅的薄雾,那起伏有致的轮廓像是蒙上一层光晕显得有些朦胧,飘动的秀发使微风带着使人感到舒坦的淡淡幽香,他轻轻放下器具略显吃力地爬上石块。
「你迟到了喔。」布伦希尔德开口,那像是风铃般的悦耳语调混在窸窣的草浪中毫不突兀,微风中的呼声成了风铃的伴奏。
「呜…」男孩发出一声低鸣。跟在布伦希尔德身边总会有些许的不自在,他盘腿坐在石块上低着头数着手指间的纹路,鼓起的双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你的手怎么了吗?」
「呼哇!!」突然的耳语让他像触电般跳起来,布伦希尔德被这个反应给逗笑了,她伸手将男孩拉进自己怀中。风是稍微增强,布伦希尔德紧拥着男孩深怕他会消失似的,即使男孩挣扎也没有松手,她环抱的双臂感受对方造成的震动,不单是表面而是更加深入,男孩加速的心跳让他的脸在发热,含糊不清的话语听上去相当滑稽。
「等…放…放开我啦,布伦希尔德小姐…」布伦希尔德无视男孩的抗议径自低头贴上他那因风凌乱的浅褐色头发,她闭上的双目轻轻嗅着。
「小爱…」
「不…不要叫我小爱啦。」
「呼呼,那你也不能叫我布伦希尔德。」布伦希尔德轻声笑着,胀红双颊的男孩放弃抵抗任由对方摸着自己的凌乱的头发。
「呜…海…海…伦小姐」男孩的目光飘移嘟着嘴嘟囔着。
「哼哼,什么事呢?小爱德华。」海伦的微笑让爱德华缩起双肩,包覆在身边的幽香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疲倦,他眨眨眼看向阿尔卑斯山上的夜空。夕阳几乎沉落到地平线下,取而代之的繁星聚集成星河切开了夜空,散落的星点照亮着草原,湿气形成了薄雾覆盖在草原上,凝结的露珠反射着星光在草原上点缀着。
「小爱德华,你看喔。」海伦在低头数手指的爱德华耳边轻语,她竖起时指像指挥家一般左右摆动着。远方阿尔卑斯山的雪帽泛起细微的虹光,接着在星空之间迅速延展,扭动的光带沿着星河的两侧向前延伸。
「呼哇!」爱德华抬起头瞪大双眼,极光随着光带的扭动而呈现不同的色彩,男孩不自觉的伸出手抓向天空,这是纪录片所无法带来的震撼,庞大的光带释放的光辉向地平线延伸甚至盖过了繁星的光芒,闪烁的光芒感觉就在垂手可得的位置,爱德华挥动双手仿佛自己能直接碰触到极光的光带。
「漂亮吧。」海伦的低语让爱德华回过神赶忙收起双手,「呼呼,小爱德华果然很喜欢呢,这是我前几天学会的喔。」她瞇起翡翠绿的双瞳满意的看着眼前亟欲掩饰兴奋的男孩,那样单纯直白的面孔让海伦打从心底感到喜爱,爱德华垂下头目光时不时瞄向天际的极光,他揉着手指关节嘟囔着。
「那…那个…」男孩嘟囔着,「过几天就可以回国了…然后…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向在这里一样看到星星…布伦…海…海伦小姐愿意跟我一起去…噗哇!!」
突然占据视野的深褐色发丝让爱德华颤了一下,海伦将他再次拉进怀中。
「这是邀约吗?好棒喔,这是你第一次主动邀请我耶,我好高兴喔。」海伦兴奋的搂着爱德华摇摆起来。这是爱德华第一次看到海伦如此高兴,受到这股情绪的影响他也露出浅浅的微笑,一方面也是高兴海伦答应他的邀约。
「什么时候要走?我记得爱德华的家乡是在柏林?我也想去看看,我想要看看博士跟我说的那条河,还有海峡的风景跟山谷的壮丽,然后还有想要跟爱德华一起睡…」
「呼耶!?」
「嗯嗯一起睡喔…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羞红脸的爱德华撇开头想推开海伦,然而对方的手臂却像锁链般无法挣脱。
「我好高兴喔,小爱德华,这是你第一次邀请我耶。」海伦的双手上下轻抚着爱德华挺直的背脊。
「呼咿!」爱德华突然拉紧海伦的衣袖,背后的酥麻感让他绷紧神经,而海伦似乎没有注意到,仍旧沉浸在喜悦之情的少女滑动手指来到男孩的腰间。
「等…等等,海伦小姐这样子会…哈啊!!」虽然注意到爱德华的反应,但海伦只是露出一抹微笑,双手朝着爱德华柔软的腹部移动。男孩左右摇摆着试图挣脱,但环绕两侧的手臂限制他的移动范围,修长细致的手指轻抚在男孩柔软的腰间,随着手指的动作爱德华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摆动着双手想推开那完皮的手指,但海伦缩起双臂让男孩更加贴紧自己,同时那双手指个着衣物轻轻勾动着他的腹部。
埋在海伦胸前的双肩开始颤抖,片段的嗤笑声流泄而出,爱德华无法反抗海伦那双灵活的手,腰间的痒感让他的思绪变得混乱,耳边传来海伦那风铃般的低语慢慢的剥夺他的意识,他无法反抗,手指轻轻揉捏着他的腰间接着深入衣服下在那光华的柔软肌肤上刮动。
爱德华瞪着双眼爆出尖锐的笑声,他开口求饶但那模样只是激起了海伦的嗜玩欲,海伦轻笑着手指不停歇的在爱德华的腰间搔着痒,胀红脸颊的男孩看起来相当惹人怜爱。虽然男孩张口求饶但此刻海伦根本听不进去,爱德华的反应使她着迷,这使海伦不自觉的加大力道。
「拜…拜托…不要这样…哈呜!!」
海伦改变动作向前伏下身压住扭动的爱德华,双手伸入男孩凌乱的衣服下五指蜷曲的刮动着,爱德华咯咯笑着失去了反抗能力,手指的动作相当灵活,它们顺着柔软的腹部上下分别滑进大腿与肋骨的轮廓下,男孩顿时发出一声惊呼,然而被这些反应逗笑的海伦根本没打算住手,她凑向前亲吻着男孩发热的脸颊。
爱德华感觉视野变得模糊,他张嘴吐出一丝白雾,手指前进到了腋下,那是腹部还要柔软且敏感的位置,男孩反射性的夹紧手臂但却让手指更加贴服在腋下的凹陷处,当海伦的手指开始骚动的瞬间他再次爆出清脆的笑声,只字片语的求饶声加快了海伦的动作,少女贴在男孩耳边轻声低语。
朦胧的视野下,爱德华看见远方夜空的极光下闪烁着流星雨,海伦没有停止搔痒,她温柔的念着男孩从未听过的语言,那像是风一般轻柔又仿佛是风铃般清脆,山丘间的微风成为了这首歌的伴奏,随着风将海伦轻吟的曲调推向整个草原海上,爱德华发出微弱的喘息,大脑充斥着酥麻感使他微微打盹,恍惚的意识若即若离,男孩放松挣扎的四肢让思绪随着山丘之歌在星空下的草原海上漫步。
突然间,海伦停止动作,远方实验中心的灯塔闪烁着讯号。
「该走啰小爱德华。」她柔声哄着没有力气的男孩。
「真…真过分…明明说了住手的…」头靠在海伦胸前的男孩有气无力的抗议道。
「对不起嘛,因为太高兴了所以…」温柔的抱着男孩走下山丘,海伦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实验中心。
「我很高兴小爱德华你约我。」
「我…我也很高兴海伦小姐答应。」
海伦嘻嘻一笑将头靠向爱德华,「说好了喔,回到小爱德华的国家就要一起去看那里的风景。」
「嗯!说好了。」